此时的李莲花好不容易才勉强止住了咳嗽。
他用手支撑着床铺,艰难地坐起身子,一脸歉意地对着站在床边的相柳说道:“不好意思啊,吵到你睡觉了。”
相柳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李莲花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眉头微微皱起,冷冷地开口道:“你的伤,为何这么久还没好?又为何不抓药?”
其实早在下午乘坐牛车返回时,相柳就听见了李莲花隐忍的咳嗽声。
现在看来,他白日应该一直在用内力强行压制着伤势。
李莲花听了相柳的话,满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可能是今日奔波了一下午,有些累着了,没什么大碍的。”
相柳未说话,抬起手掌贴在李莲花的颈肩处,又为他输送了些内力。
寝衣单薄,相柳的掌心刚一贴上李莲花的身体,便感到掌下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他眉头微皱,问道:“你的体温怎会如此之低?”
李莲花依然面带微笑,声音虚弱地回答道:“嗯……我如今体质虚寒,入夜后,体温要比常人更低一些。”
说完,他下意识地扯了扯身上搭着的棉被,似乎想要把自己包裹得更严实一点。
相柳闻言,目光移向那床搭在李莲花身上的厚实棉被,忍不住戏谑道:“这才秋末而已,到了冬日,你要如何过得?岂不是要变作一条冰棍?”
李莲花抬起眼眸,淡淡地睨了相柳一眼,似嗔非嗔地道:“你这家伙,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话虽如此,但他的语气中并无丝毫责怪之意,反倒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
紧接着,又是浅浅笑了笑,“不过无妨,总归,八成是死不了的。”
相柳轻轻地摇了摇头,“天下第一李相夷,如今竟然虚弱至此,真让人唏嘘。”
李莲花微微垂下眼帘,避开对方的视线,缓缓说道:“所以,我只是李莲花。”
言语之间,流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与超脱。
相柳听后,沉默片刻,然后收回放在李莲花身上的手,转身施施然上了楼。
到了翌日天明时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房间里,照亮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李莲花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后,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立时觉得自己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仿佛昨夜的虚弱无力,都未曾在他身上发生过一样。
早饭过后,李莲花还默了一些武功心法给相柳。
从初级入门到中级进阶,甚至还有两套珍贵的上乘功法。
相柳领会得特别快,几乎只消看上一遍,便能够迅速将不同的心法融会贯通起来。
李莲花瞧着欣慰,就又默写了两套师傅当年传授给他的独门绝学给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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