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宴并没有想到自己会从江子衿这听见这些话。
他被她的低吼给弄得愣住。
片刻后,江子衿听见他轻声问道:“所以,你觉得我俩当初结婚,是因为我在可怜你?”
“江子衿,还是你在怪我,当初是我不知好歹,破坏了你和温云流的好事?”
江子衿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却在她没有意识的状态下紧握成拳。
她想说不是这样,可很多话涌到嘴边,却发现她压根一句都说不出来。
甚至是在看见他那双冷漠充满了怒火的眼睛时,他同林尔月的种种又一次浮上了心头。
她都决定离婚了,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见着江子衿没有说话,更没有辩解,更大的恐慌涌上心头,几乎是在瞬间就摄取住了他的心脏。
那种心悸的感觉,将他整个人包裹住,随后狠狠地沉入水底之中,四周一片漆黑,唯一的月光,也在顷刻间离他而去。
“阿衿。”梁清宴嗓子干涸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能叫着她的名字,然后去牵她的手。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现在是真实存在于他面前的。
可就在他伸手的刹那,江子衿倏地往后一退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梁清宴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抓不住江子衿的手,他低头呆呆地看着自己抓空的手,好半晌都没办法回过神来。
“我们结婚前,我父亲和我说,婚姻是需要两人彼此忠诚彼此信任的,虽然我觉得我们之间并不存在这些,可现在看来,我父亲说的话是对的。”江子衿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和梁清宴说起这些来,只是在说完后,她还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阿宴,我们放过彼此吧。”
“毕竟我们已经用了三年的时间,来验证这件事,验证我们彼此不合适,不是吗?”
“我……”
“梁清宴,正好我们结婚是没有公开的,现在离婚也没人会知道,所以,你打算多久去办离婚手续。”江子衿没有给他半点说话的时间,而是飞快地截断了他的话头。
“我没想到离婚。”
“可是我想。”江子衿看着他,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疑心我和温云流,同样,我也疑心你和林尔月,你看我们本就是多疑,互相不信任的人,离婚,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归宿。”
“有些事,该及时止损,不是吗?”
梁清宴没说话,那双狐狸眼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江子衿深吸一口气,转身拿上包,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
梁清宴不是没想过挽留,只是江子衿有多决绝他却是知道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憋了这么多年,最好只敢借着联姻这层布给将她给娶回来。
因为他怕,怕他们最后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而现在,他们或许是真的,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梁清宴抬眼清冷而空旷的客厅,一种无力的绝望如潮水般将他完全溺死于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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