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得说再见了。”罗伊娜忽然道。
她利落地跳上匆匆赶来的救护车。
“我说你这孩子,”缪琳出来大着嗓门,“怎么才刚醒来就偷偷跑出去?要是洛夫古德夫妇知道了……”
“她回学校,我是来送她的,”罗伊娜面不改色,“还有,福西特治疗师,忘了告诉你,我妈妈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给自己留遗憾,等很久以后再后悔,所以她会同意的。”
缪琳头疼扶额:“真是,说不过你,进去坐好,你还得静修几天才能上学。”
闻言罗伊娜却没动,而是回头看着赫尔加,略过她弯起的眉,径直盯向她琥珀色的眼。
“等着,我很快回来。”她说,又看了眼两位男主,不放心道:“注意点她。”
戈德里克应了声,而萨拉查微微颔首。
车门被缪琳关上,又是一卷狂风后,灰尘飘扬落下,但三人却一尘不染。
“我们回……”戈德里克话音未落,便被赫尔加平静地打断。
“等我一会儿。”她稀松平常般笑道,轻轻松松地上了树,“嗯,其实吧,应该不止——不止一会儿……”
她抽噎着将话说完,依稀听见他们承诺声“好”,不过她懒得管了,随即看着古铜色的枝干,安静地泪流不止。
如果你从不试图压抑哭泣,不试图在泪落时说话,那应该就和赫尔加一样,断了线的泪珠从脸上滚落,却除开水的滴答,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不压抑才是最好的宣泄。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有点语病,但赫尔加认为它挺对的,因为她清楚,她强大的自制力在本能情绪的宣泄面前,脆弱得就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白纸。
索性便不再抵抗了吧。
正好她挺想哭一下的,之前一直憋着,难受。
她的指腹怜惜地掠过树干粗糙的纹路,她在描画树木生长的轨路,一路向上,一路向前,分裂,并合,再分裂,再并合……她好像就此看到了生命的兴衰。
它的里面有绿色的生机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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