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七夜糊了满脸圣光的陆彩枚虽然身体上并没大碍,但还是感觉浑身犯恶心。
很难描述这种膈应感,虽然之前【魔王】有所预警,但陆彩枚确实没想到林七夜那个吊撇的神威真能约等于圣光,在半夜给自己来上一击重拳。
虽说如今回忆起来倒也没有让人生理不适到像是看人玩屎进行附魔攻击的地步,但起码有八月军训大汗涔涔后的男大往铁架床上的草席一躺开始抠脚,然后现在这张草席泡过的水使劲往你嘴里灌的绝望感。
在出租房的浴室里洗了半小时发现还是恶心之后,他只能归根于这是心理因素,把自己卧室的房门一关,黑着脸往床上一躺。
这里就不得不感慨有钱的好处了,租了房加钱喊人过来做个卫生后还能连带洗好床单一口气直接置办到即租即住的地步。
白天发生过的事情还在脑内飘荡,他反复拉取记忆中人们的面庞,认真分析肢体与表情之间的关系,试图理解那些热闹之中满溢而出的东西。
可能是太久没有独处过了,也可能是遗忘了许多个过往独自滞留的习以为常的夜晚,寂静之下,在紧绷的危机之后所残留的一切都扑面而来,搅得他脑子如同乱麻一样。
陆彩枚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捂住脸,努力将脑内过于臃肿的思绪统统压下。
是时候该睡觉了,梦里还有人在等他。
于是陆彩枚闭上双眼,再度沉入舞台。
…………
此次所处的【舞台】与先前所见过的木质楼阁、戏谑剧场都不同,如今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前十七年早已习以为常的PVC地板,以及摆着台式显示器的办公桌与旋转靠椅,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清洁剂的气味。
伴随着背对着自己的转椅缓缓挪移,陆彩枚抬头看向眼前正坐在办公桌之后竖着黑色低马尾的女子,眼角抽了抽,“你们都这么喜欢有仪式感吗?”
看来今日所至的便是全新的共演者了。
她理了理自己身上改版到形似风衣的白大褂,把胸口挂着的吊牌在陆彩枚眼前晃了晃,随后别到了插袋中,微微挑眉,“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熟悉的环境来着,毕竟好歹也算是住了十年院嘛。”
陆彩枚微微叹息,揉了揉额角,“所以你哪位?”
女子也不恼他这副不厌其烦的态度,只是轻笑一声:“角色名【医生】,在这之前,你应该已经见过我的员工了吧?”
陆彩枚思绪转了半晌,随后一拍手掌,“你就是【亡灵】说的那个无良老板啊?”
“正是。”
她眯眼笑得恶劣,缓缓从座椅上站起,随手便把带着滚轮的转椅推到一旁,“你今夜的导师,在给你交代剩余因果去向的同时,顺带帮我们的小弟弟做一些不必要的私人辅导,怎么样,兴奋了吗?”
“完全没有。”陆彩枚冷淡地别过头,对于这些内景之中角色的乐子心态早已有了预料。
反正教导也好其他也罢,最终都只会归结到殴打式教育身上……
【医生】啧了一声,只觉得没意思。
长靴的高跟在塑胶地垫上碰撞发出脆响,她嘴角缀着笑意,一步步走到陆彩枚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如今疲惫中带着些许茫然的少年,眼中黑雾流动片刻,最终化作了一声听不出意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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