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毅飞还是被放到了二中实验室的操作台上。
虽然这么说大抵有些地狱,但得亏林七夜和陆彩枚给他来了个被迫截肢,不然小小的实验台上还放不下这位神话生物。
“星星,凡尘神域。”
陆彩枚暂时没管已经彻底任由他们摆布的某蛇妖,转头看向另一张实验台上的蛇妖子体,“副队说蛇妖的同化是通过种下蛇种……你先用禁墟看看。”
一旁的安卿鱼已经穿戴好了全套的防护服,静静站在他们身边听着二人的谈话。
林七夜点了点头,走到被陆彩枚的影子死死捆住的同化个体身边,加大凡尘神域的精神力输出。
顷刻间,难陀蛇妖子嗣的血肉结构就呈现在了他的眼中。
林七夜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不少,只是对陆彩枚摇了摇头。
“别看了。”一旁的李毅飞虚弱地开口道,“就像是冬虫夏草一样,那玩意都能入药了,难不成还能变回虫子不成?”
“你的意思是,你的蛇种只是一个感染源,通过输入‘菌丝’从而对个体进行改造,这个过程是不可逆转的?”安卿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藏在防护目镜后的双眼微闪,“有感染的周期参考吗?”
李毅飞一个蛇妖哪懂这些,满脸半死不活,僵硬地摇了摇头。
然而安卿鱼仍然没有放过他的意味,转而继续追问道:“那个体意识怎么算,是如同飞蛾的蜕变一般旧的被新的消化,还是其中带着能传递信息素的介质组织……不,既然能够完全伪装,意识暂且不论,但记忆肯定是被继承的。”
“你多少还是有点为难高中生了——就算他学历在神秘里算顶尖水平,那也不能拿这种豆知识考验干部啊。”陆彩枚吐槽了一句,又看回了不断挣扎嘶吼的同化体,只觉得头疼。
安卿鱼兴致勃勃地有些过了头,虽然隔着防护服看不清脸,但陆彩枚想想也知道这人脸上的笑容肯定灿烂地和开了花一样。
“算了。”
陆彩枚吐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我先试试……反正高低藏不了多久。”
林七夜下意识看向陆彩枚,有些好奇他又要整点什么活。
“以及,要是你们实在没办法……”安卿鱼搓了搓手,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柄手术刀,“不如让我解剖分析一下试试?”
“等你成守夜人了再说这话,你现在还是群众身份呢。”陆彩枚随意扇了扇手掌,示意对方到一边玩去。
听着对方有些失望地叹息一声,陆彩枚懒得理会,只是走到子体身边,缓缓伸出手。
体内的根须再度撕裂瞳孔,开始在虹膜上蜿蜒生长,用于观测世界的视角再度接入陆彩枚的神经之内,如同针扎一般的钝痛从注视开始便反复碾压着他的大脑。
忍住下意识想要关掉视角的冲动,陆彩枚空着的左手擦了擦他开始渗出血液的眼角,努力控制着枝叶从右手心内探出。
他还记得李毅飞体内那种与人类不同的【源】的重量与色泽,而幸运的是,子体正如陆彩枚所料想一般,体内并非全然都是蛇妖的【源】,而是二者互相混杂。
似乎是因为李毅飞本身只是难陀蛇妖的幼年体,蛇种本身布下所残留的【源】比起陆彩枚预想之中还要少上不少——或者说,这种本体一天一个,子体三天一个的感染源本身就不可能投入太多的能量。
更幸运的是,因为这段时间的“修炼”,陆彩枚对于源的接触与汲取显然不再是新手,这也让他有了动这种精细手术的底气。
虽然用手术称呼这种行为多少有些自傲了。
陆彩枚显然没有想瞒着其他人的心思,或者说在决心暴露的当下,他也没有心力去对自己的能力做什么遮掩了;林七夜和安卿鱼看着从他掌心探出的粘稠触须转瞬之间便凝聚为了如同茎秆又如同骨骼的奇异存在,下意识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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