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用手中折扇撩开了门前垂坠的珠帘,撩开额间碎发,露出了被石子打红的额头,一脸委屈地眨了眨眼。
“呵!”
宋南絮瞧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倘若外人知道权倾朝野的奸佞萧相,竟是这般一副月坊小倌儿做派,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萧止挑了一下眉:“你竟将本相比作乐坊小倌儿?!”
宋南絮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裳。
月白色的云锦华服,襟口微微敞开,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颈子。
她微微侧目,避开了视线。
萧止却不以为意,径直朝宋南絮走了过去:“明日还要早朝,你瞧瞧我脑门红了一块,你叫我如何见人?”
宋南絮轻笑道:“世人传言相爷荒唐至极,如此又当如何?”
“哗啦”
萧止挥开手中折扇,今日扇面倒不是‘我自风流’四个字,而是开成了‘潇洒倜傥’。
宋南絮瞧了去,嘴角忍不住抽动两下,微微蹙眉,推开了面前的折扇:“相爷莫不是冬天也要打扇吧?”
萧止:“这是自然,不然要如何凸显本相的倜傥、潇洒。”
“呵呵!”宋南絮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萧止挑眉:“你是在质疑本相的风流倜傥么?”
宋南絮一手以帕掩唇,另一手对萧止摆了摆:“相爷喜欢就好。”
一旁的青雀听着二人的交谈,背脊一阵阵的发寒,只怕全天下也就只有宋南絮敢如此和主人说话了吧!
若是换了一个人——
青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以主人的脾性,只怕对方的死相定是惨不忍睹。
萧止迎了宋南絮进了主屋,二人对坐,他为宋南絮斟了一盏茶:“尝尝今秋新贡的寿眉。”
宋南絮端起了茶盏,阖了阖盏盖,凑近闻了闻:“茶汤澄澈,茶香轻淡,不亏是《大观茶论》中所记的贡眉。”
萧止笑笑,轻饮一口:“你若喜欢,回去时带走些。”
宋南絮却微微摇了摇头:“此茶极是稀少,即便是我父亲也为得天家赏赐,倘若我房中出现此茶的话,你叫他如何看待。”
萧止却是不以为意:“那还不简单,左右你兄长承接了我相府的赏赐,不如,我便将此事做大些,也好让安远侯更加焦灼一些,絮儿觉着可好?”
‘絮儿’二字传入了宋南絮的耳廓之中,让她不禁蹙了一下眉。
她竟不知道,他们二人何时变得如此亲密,萧止竟然能够亲密地唤自己的乳名了。
不等宋南絮开口,萧止又道:“我听闻安远侯府老夫人昔日曾随严家军征战滇南一带,那里省产寿眉茶,想必,老夫人定会喜欢。”
提及祖母,宋南絮眸色微变。
她凝眸望着萧止,直言不讳地道:“我今日拿下了暗害我祖母之人,你可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幕后指示她给我祖母下毒?!”
萧止放下了手中茶盏,抬眸望着宋南絮:“愿闻其详。”
宋南絮目光深深,一瞬不瞬地盯着萧止的眼睛,却始终未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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