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府宋南絮。”
宋南絮并没有想要隐瞒身份的意思。
况且,宇文胤珣自然会去查证她的身份,与其隐瞒倒不如光明正大。
宇文胤珣闻言,微微眯了一下眼:“你是安远侯府的人?”
“如假包换。”
宋南絮拿起了桌案上的茶壶,给自己与宇文胤珣各倒了一盏茶。
宇文胤珣不解,安远侯向来不参与党争,在朝堂之中更是从不站队,自新帝登基,无论何事,他都能够保持自身,全身而退,如今——
他半眯着眼,凝眸望着坐在对面的清冷的女子。
越看宇文胤珣越是觉得她眼熟的很,他以极快的速度,敛去了眼底的猜疑,恢复了一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姑娘,你想要如何与我谈生意?”
宋南絮端起了青瓷茶盏轻饮一口,红唇微启,声音温柔而淡漠:“新帝登基,晋大长公主这位姑母封号‘端淑’二字,看似意义美好,实则时刻警醒大长公主娴静淑慧,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背后是何用意不用我与小公爷多讲了吧。”
身为大长公主唯一的儿子,宇文胤珣何尝不知这浩荡的皇恩背后其真实用意。
再加上,母亲与太后不睦多年,而今看似一片祥和的背后,实际上暗藏杀机。
宇文胤珣不知宋南絮提及此事究竟是为何?
这与她口中所说的生意又有什么关系?
宋南絮放下了手中茶盏,缓抬睫眸,启唇道:“我知道国公爷在寻找一个人,不知,我以此人的秘密能否换取这陶然楼每个月的三成利润。”
宇文胤珣闻言,猛地瞪大了双眼,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在眼眶之中倏地一缩,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
他的情绪收入宋南絮眼中。
她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只是一瞬,宇文胤珣便隐去了脸上的激动,恢复平静:“你怎知道我父亲在找人?”
“呵!”宋南絮轻浅一笑:“知道国公爷在找人并不是难事,此事难就难在国公爷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宇文胤珣闻言又是一怔。
显然,宋南絮知道的更多。
宋南絮启唇:“小公爷,不知这条线索可否换到我想要的?”
宇文胤珣微微眯了眯眼。
虽说安远侯府不及国公府和大长公主府富贵,但毕竟也是世袭罔替的世家大族,定然不会缺少银钱,她这么做——
他虽与宋南絮素未谋面,但也听说过安远侯府中有一女,五年前被送去了庵堂清修:“我听闻安远侯府嫡女五年前为祖母祈福,甘愿前往普照庵……”
宇文胤珣话只说了一半,眯着眼睛端详着宋南絮脸上的表情。
宋南絮不置可否地颔了颔首:“没错,所以我才会缺银子。”
宇文胤珣不曾想宋南絮竟然会如此直接,眼波流转,仔细思忖须臾,凝眸望着她:“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呵。”宋南絮淡然一笑:“以小公爷的能力,想要查并不是什么难事。”
宇文胤珣抬手对宋南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宋小姐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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