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竟然脸红了!?
宋南絮瞧他的模样,竟觉着像是峨眉山的猴屁股,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止连忙背过了身去,轻咳了一声道:“咳!蚀心蛊毒十分强悍,我定然是体内余毒未清,才会……”
他中蚀心蛊毒多年,一时难以压制毒性,可一想到,刚刚萧止握住自己手时——
宋南絮也不禁红了脸。
她将手中白玉瓷瓶放下:“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好生歇息。”
眼见宋南絮要走,萧止回过了身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大长公主那里,我会帮你!”
宋南絮驻足,抬起了纤细的胳膊,隔空朝萧止挥了挥手:“谢了。”
端淑大长公主酷爱牡丹。
诗中有云: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大长公主乃是神宗与先太后唯一的女儿,自是金陵城中最高贵的之人,自小她便觉得只有牡丹能配得上自己。
大长公主府内更是花匠无数,各色稀有的牡丹品种甚至比宫中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年深秋,端淑大长公主都会举办赏花宴,旁人这个节气赏得是秋菊,她偏偏另辟蹊径,请人到大长公主府赏牡丹。
眼下并非是牡丹花旗,大长公主此举是在告诉众人即便神宗与先太后不在,她依旧是这金陵城中最高贵的大长公主。
往年此时,端淑大长公主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差遣大长公主付的下人到各府送请柬,但今年却是例外。
只因一夜之间,大长公主府内的牡丹竟然离奇枯死。
赏花只是噱头。
而今,新皇继位,昔日需看她眼色的皇嫂而今成为后宫之主,她必须要做到尽善尽美,才能不被人小瞧了去。
赏花宴在即,偏偏满院没有一株牡丹。
端淑大长公主震怒:“来人,将花房的奴才全部带下去,杖杀!!”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大长公主府的花匠们跪了一地,“咚咚咚”磕头声此起彼伏。
这些下人在端淑大长公主的眼中不过是贱奴,是蝼蚁,怎配和她满院子稀有品种的牡丹花相提并论,死了正好用做来年的花肥。
宇文胤珣匆匆赶来时,已有几人被拖了出来去:“母亲,何事如此动怒?”
见到了儿子,端淑大长公主的态度与之刚刚判若两人。
她严重怒意渐消,脸上蔓上了慈爱和煦的微笑:“珣儿,你今日怎地这般清闲,你那没心肝的父亲肯放你来看望母亲?”
宇文胤珣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花匠,朝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官使了个眼色。
女官会意,连忙朝着花匠们摆了摆手。
端淑大长公主蹙起了眉头:“本宫有说绕过他们么?!”
宇文胤珣笑了笑:“母亲宅心仁厚,定然不会和这些奴才们计较,不过是些花卉而已,明日孩儿遍访金陵必然给母亲寻来最好的牡丹。”
端淑大长公主轻轻地拍了拍宇文胤珣的手,眼底的怒意散尽:“还是我儿最好,不像你父亲,不过是拌了几句嘴,本宫离府半月余,他都不说来瞧瞧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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