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当草丛里的蛐蛐儿唱起歌,萤火虫在随风飞舞的时候,迟虞开始蹲在望月阁外鬼鬼祟祟。
“人家叫你有空到望月阁喝茶,没叫你半夜在人家屋外探头探脑。”桃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它看不下去的原因不在于迟虞鬼鬼祟祟,而在于,迟虞的鬼鬼祟祟实在是太容易被发现了。
比如,她趴的草丛还没她自己高。
比如,她一定要换一身夜行衣再出门。
谁懂啊。
将军府灯火通明,守卫百千,你要是平常穿着,被发现了还能说是睡不着出来散步,你这一身夜行衣,狡辩都没人信。
“你不懂,自己发现的永远比别人展现给你看的更真实。”
“话是这样说啦。但是施法隐身一下不是更隐蔽?”
“我灵力就那么点,省着点用嘛!”
桃之:“……”
是谁家主子用灵力还要抠抠搜搜的啊!
“但是!浔也有一年生辰给我送的就是隐身衣,虽然那时候也是为了方便陪他去偷小鹤宝宝。”迟虞开始在她的乾坤袋里翻。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忘记自己有隐身衣这件事。”
“因为每次去偷小鹤宝宝的时候,浔也的隐身衣都会被仙鹤母亲扯掉。然后我和浔也就会被司鹤仙君整个九重天追着耳提面命,所以我觉得它没用。”
桃之觉得自己的头很痛:“……你们一天到晚是一点正事也不干啊。”
“那谁能知道有朝一日,我会被委以那么重的任务呢。”迟虞一边说,一边在侍卫巡逻过来之前把隐身衣披上。
在巡逻过来的侍卫成功路过迟虞的时候,迟虞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望月阁。
有法器就是不一样,人都变得神清气爽了。
一进院门,迟虞便看见白天那个叫阿宴的侍卫交叠着双手守在屋外,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迟虞四处看了一圈,发现整个望月阁就“阿宴”一个侍卫,甚至连一个侍女都没有。
大哥不行啊,安排人都没安排妥当,怪不得不是人家的良配。
迟虞心中默默摇头。
屋内烛光摇曳,隐隐约约地映出两个人影来。
?
这么晚了,谁还在叶澜舟房间里?难道,是她的良缘?
迟虞瞬间来了兴趣,飞一般蹲在了叶澜舟的窗外。
她瞥了一眼冷脸的侍卫,听见房间里传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澜舟,从头至尾,你都不该有这种念头。”
什么东西,她家大哥的声音??
迟虞转到了一个冷脸侍卫看不见的角落,偷偷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洞。
想不到,她都穿了隐身衣,还得偷偷摸摸。
迟虞把眼睛贴近窗户纸朝里看的时候,正看见圆桌旁坐着迟越和叶澜舟。
叶澜舟跟迟越离得很近,用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搭在迟越手上。
迟虞:???
这这这,到底是谁喜欢谁呀!!
“迟大哥,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叶澜舟楚楚可怜地说着,眼角泛着泪光。
跟白天在小花园里的她一点儿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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